第4章_游泳教练pop11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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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  可别以为侠者不欺人,侠者欺负起人来不是一般人。

  连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。

  “真的?”郑幺妹有点怀疑。

  “真的,别瞎操心了,麦麦要是醒来会叫的,那个专心点,”以防郑幺妹再提出啥子疑问,乔建国的动作又猛烈又热情,手继续揉搓着内衬里那柔软滑腻的山峰,听到身下媳妇隐忍的娇喘声,他发誓一定要赚大钱,盖个大房子,孩子们一人一间,离他们的房间远远的。

  走出房门,乔小麦被扑面而来的冷气打个正着,冷不丁地打了个大大的寒颤,缩着脖子,打量着眼前的大院子。

  春节前下了几场大雪,整个村子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雪底下,用四个字可以形容——银装素裹,说不出来的清冷,院子被一大早起来的乔建国扫出几条一米宽的小路,横七竖八地将白色的雪地划分为几小块,露出青砖石铺成的走道。

  农村的房子很破,但院子很大,房间也多,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,但因为地方够大,一点都不觉得拥挤。

  这时候乔家还没分家,乔家几兄弟还都住在这个大院里。

  院子是两进门的,最里面正北方向一排起六间房,乔小麦大伯家住靠东的三间,乔小麦家住靠西的三间,正西方起了三间房,是小叔和奶奶住的。东面的空地围成了菜地,种了白菜、萝卜等冬天生长的菜蔬,上面罩着白色的塑料矮棚。

  菜地头上有口人力压水井,旁边不远处还有口手摇式压力井,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,至少有二十年的树龄。

  往外走,是一个大走廊,廊子左右各起了两间房,左面两间都是做米仓用的,右面一间是厨房,另外一间是放杂物和木材的。

  过了走廊,又是一个院子,院子南面堆着稻草和玉米桔梗,西墙角也是围起的菜园子,里面一样种着白菜、萝卜塑料矮棚。

  再过来就是大门了,门朝东开,农村人讲究门面,所以即使房子很破,大门还是很壮观的,朱漆的木门,很厚重,有种古代大宅门的感觉。

  乔小麦精神抖擞地打量起老房子来,跟做梦似的,恍恍惚惚,不太真实!

  老房子的照片家里也是有的,但都是黑白照,没有此刻来的真切和震撼。

  青砖灰瓦,木梁燕尾,宁静、祥和、惬意、安然----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。

  走出大门,门口的路还是水泥地,水一和,路就泥泞的水泥地。

  夏天下大雨要穿胶鞋,冬天下大雪要换上用苇子编成的高帮子,鞋底是类似于满族人穿的盆底鞋,不过,人盆底鞋是中间高两头洼,而这个则是两头高中间洼,当地人称毛窝子。

  毛窝子里垫上棉垫子比棉鞋还暖和,但样式太笨拙,穿在脚上也显沉,跑不动,走不快,除了雪天,其余时候也没人穿。

  乔小麦看着自己的棉鞋,又看看踏不出脚的路面,只能站在家门口宏观瞭望一下小村子的景象。

  虽然房子矮了些,但格局都没变。

  正对王大娘、赵小嫂、右邻李大娘、杜大婶,左邻村大路,正对大路的是项大嫂和吴婶婶,再过去就是村小学。

  小学门口有个小卖部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。

  “小麦麦,怎么一个人站门口?”

  “我看看雪景啊,真美,”

  乔小麦认出来了,这是对面因肝癌去世的王大娘,身后陪着的是她如花似玉的二女儿王清。

  “这孩子,这段时间都下雪,还没看腻啊,”刘桂荣被乔小麦的话逗乐了。

  “麦麦,过来,清姐给拿糖吃,”王清冲乔小麦摆摆手,从兜里掏出几个花花绿绿的硬糖。

  “清姐,我没穿毛窝子,过不去,吃过中饭,我换了毛窝子再去找玩,”

  “小清,帮我舀点水来,”刘桂荣正在和面包饺子,面硬了,王清应了声,“来了,”冲乔小麦说,“麦麦,我忙去了,糖我给留着,别忘了下午来拿哦,”

  “知道了,清姐,“

  乔小麦对这个清姐的印象蛮好,人长得漂亮不说,脾气也好,大眼睛、白皮肤,见谁都一个笑脸,邻居们不管大人小孩都喜欢她,上一世,她没少帮乔小麦指导过英语和语文。

  只可惜人好命贱,高考时发挥失常,家里人不愿意拿钱让她复读,而是将她嫁给了王村开砖窑的杜老虎。

  杜老虎早年就是个流氓,吃喝膘赌抽、坑蒙拐骗偷,无一不沾,无一不干,后来依仗着他当大队书记的舅舅得了开砖厂的批条建了个砖窑厂子,那些年盖房子的人多,砖窑的生意红的跟门廊上的辣椒串一样,他也一夜间从人人喊打的臭流氓变成了人人眼红的土大款。

  王清嫁过去当了少奶奶,衣食倒是无忧了,但因为性子软弱可欺,被彪悍的婆婆和小姑子压迫的当不了半毛钱的家。

  杜老虎是个喜新厌旧的主,未等她人老珠黄就在外面包了二奶、养了小妾。

  王家将王清嫁过去图的就是杜家的钱,现在见杜老虎宁愿拿钱给外面的女人,也不给自己的正经老丈人,气不过,跑上门以帮女儿出头的名义闹了几回,结果反被杜老虎请来的哥们胖揍了顿,之后便不了了之。

  这些事乔小麦都是听别人那道听途说听来的。

  在那之后,她也见过王清几次,当事人表现的很淡定,随们怎么吵、怎么闹、怎么说、怎么骂,那是们的事,她只管安安静静地当她的幼儿园老师。

  乔小麦歪头,她有点不明白这个清姐了,她到底是怎么想的?

  这时的王清15岁,上初三,离她嫁人还有四年,她希望自己的到来能阻止悲剧重演。

  “麦麦,站在这傻愣什么呢?不冷啊,”

  拉乔小麦的是个穿蓝色大毛挂的妇人,乔小麦怔了一下,认出这是她的大伯母张桂华,“大伯母,这是刚从外面回来,还是打算出去啊,”

  “去了趟二奶奶家,她让我端了些酸汤汁回来,”张桂华扬了扬手中的盆,“一会大伯母给做酸菜豆腐吃,”

  张桂华是个心眼实在的农村妇女,没啥文化,除了有些啰嗦外,为人敦厚、善良、热情,是个很好很称职的长辈。

  乔小麦在上一世里就最亲这个大伯母,每次回乡下看望奶奶,张桂华总会给她弄上一桌子好吃的,这会儿听她说话也觉得格外亲切,嘴皮子也倍儿甜腻。

  “大伯母,新年好,麦麦在这儿祝您新年快乐、心想事成、万事如意,恭喜发财、红包拿来,”双手抱拳学古人作了三个九十度的揖,起身时,手顺势伸出摊开,要钱。

  今天是大年初一,是小的给长辈拜年索取压岁钱的日子,所以大年初一的早上,孩子们会早早起床,穿上新衣,结伴挨家挨户地给长辈拜年。

  农村还有个顺口溜:

  三星在南,家家拜年;

  小辈儿的磕头,老辈儿的给钱。

  要钱没有,扭脸儿就走。

  她因为醉酒没赶上跟大部队一起去讨钱,这会子兜里半毛钱都没有,想着兜里有钱腰杆子也硬朗,便腆着嫩颜装稚嫩,要起了钱。

  农村习俗,只要是未许人出阁的闺女都得要给老辈儿拜年拿压岁钱,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,这样的风俗也没被取缔。

  当然那时候农村的女娃都结婚的比较早,最多不过十七八岁,就出嫁了,乔小麦的同学除了跟她一样上大学的没在二十岁之前结婚外,其余的都有主了,最早的一个孩子都十二岁了。

  乔小麦上一世因为一直都没有结婚,所以每年都有压岁钱拿,所以这会子做起这事来,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

  “小嘴儿巴巴的,这都跟谁学的,一套套的,”

  张桂华有两个儿子,没有闺女,虽然侄女和外甥女也有好几个,但对漂亮的乔小麦却最是喜欢。

  现在又见她一身打扮乖巧可人,再加上这小嘴嘚吧嘚吧,尤为喜人,一时高兴,从兜里掏了两块钱放到她手上,“给,装兜里买糖吃,千万别弄丢了,藏严实点,别被哥哥姐姐们看到给哄了去,”

  “知道了,大伯母,我会装好的,绝对不会弄丢。要是哥哥们打我钱的主意,我就哭给他们看,让大伯母和妈妈都过来收拾他们,”

  乔小麦捏着两块钱,有些沮丧,两块钱能干啥?买碗小馄饨不加鸡蛋还要五块钱呢!

  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甜死人的笑容。

  她人是重生了,可钱的意识还在过去,标准也没等价过来。

  后来当她得知,这时的馄饨两毛钱一碗,一毛钱可以买十二块硬糖时,才知道她大伯母真的很疼她。

  “不能哭,大过年的可不兴流眼泪的,”农村人讲究,过年是不准哭的,一来是怕把一年的好运都哭没了;二是,大年初一是新的一年第一天,要是第一天哭的话,就代表以后一年的日子都不好过。

  所以大年初一,大人们都会提醒小孩子不准哭,也叮嘱哥哥姐姐们不能在大年初一欺负弟弟妹妹们。

  至于过了初一,就随他们打闹了。

  “我不真哭,我假哭吓唬他们,”乔小麦边说边小心地将两张崭新的一元钱好好叠起,放到上衣口袋里。

  “鬼丫头,就小心眼儿多,”

  “对了,大伯母,哥哥姐姐他们都去哪了?”

  “他们吃过早饭就结伴去东街了,一同去的还有老李家的圆圆、坤坤,王家的芳芳、明明,吴家的艳艳、秋秋,西头陈家的二小子,富家的大小子,”

  乔小麦嘴角抽搐,这大伯母记忆力还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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